段利红丨春意

春意文丨段利红

一夜之间,大自然所有的生灵都被叫醒了!

那一声春雷,从遥远的天际轰隆隆地传来,裹挟着一些隐秘的语言,顷刻间,天上、 、大地都破解了春的密码,它们的臣民们纷纷闪亮登场。

在这一场入春的盛事中,风是主角。起先它还冷冷地阴着一副黑脸,横冲直撞地吹着西北风,所到之处,人们的脸和耳根被刺的像刀子划过一样,草木继续以假寐之姿悄然蛰伏。紧接着,它好像领受了圣旨一般,收起了它的戾气,迅速改变方向,顺从和气地吹起了东风。

在南方过冬的鸟儿 洞察到了风向的改变,它们梳理梳理羽毛,急急切切地和其他同类商量着什么日子一同飞回北方。原野上的野草们试探性地拱出地面,唯恐料峭的春寒让它们无处藏身,当它们冒出一点点嫩芽,睁开眼睛看世界时,迎接它们的是无限明媚的春光。迎春花是春的使者,在它早已黄灿灿地点缀于山岭原畔时,其它的花草还只露出一点点芽孢,但是没关系,用不了几日,都会热烈执着地竞相开放。

这些春意,当属远景,它们的发生不能轻易地捕捉,有种不踏实的飘渺,远不如眼前的春意盎然,可得于唾手。

小区的绿化带生长着多种草木,只要下楼,我的眼神总是不用自主地投向它们。大概因为它们总能在不同季节里带给我美的享受,带给我不同的生活感悟,对于它们,我的心间早就生出了惺惺相惜的友谊。

早在二月间,草坪中就钻出了一朵朵娇小可爱的蓝色精灵,如星星闪烁于茫茫的夜空,它们的花期会持续很长时间,这些蓝色的花儿,有一个温婉动人的名字——婆婆纳。它们的花语是健康,是春天对所有人最真挚的祝福。

广场角落的柳树,如一豆蔻年华的少女,远远地就用一种萌萌的绿意吸引着我。每一根柳枝都完美地垂下一条抛物线,嫩嫩的芽儿轻描淡写地挂着,直到生出一片两片黄绿的叶子,像极了茶杯里被水浸泡过伸展开来的茶叶。一位老人坐在树下的石凳上,柳树的枝条随风摆动,一个尽显单薄稚嫩之感,一个尽露岁月沧桑之容。恍惚间,就感觉一切的青春与美好都是假象,我在心底不停地告诫自己:韶华易逝,莫负流年。珍惜吧,珍惜吧!

“素面粉黛浓,玉盏擎碧空,何须琼浆液,醉倒赏花翁”,白色的玉兰花是早春里开得 气的花,简单而纯粹,花朵色如白玉,朵朵向着天空,香味淡雅而清新。朵朵花呈合拢之姿,无需绿叶陪衬自有冰清玉洁之质。因它的树形高挑,花朵总是静静地绽放,静静地凋谢,少了人们对它的侵扰,便有了“质本洁来还洁去”的归宿。

那些怒放于枝头的杏花就不同了,被修剪的低低矮矮的如盆景一般,绿化带里它是最显眼的草木,也最吸引人。孩子们会偶尔跑过去摘下一朵,细细端详后便又扔到树下。大人们举起手机拍花,也和花媲美。粉白粉白的花挨挨挤挤地挤在树枝上,串起了一串串花味的“糖葫芦”,真是热烈呀!蜜蜂一会亲一下这一朵,一会又亲一下那一朵,这让我想起了“招蜂引蝶”一词,且不管它是贬义或是褒义,在我看来是天性使然,花开得繁盛没错,蜜蜂来采蜜更没错,互惠互利,互相成全,以达共赢。

可是,春意不仅仅是春光潋滟、草长莺飞、鸟语花香,还有春播一粒籽,还有一年之计在于春。

儿时在乡下,只知道春天来了,穿了一冬天的棉衣可以换成毛衣,或者绒衣,疯跑起来可以轻快自如。春天来了,可以和小伙伴们借着东风,把自己制作拙劣的风筝放飞到天上,很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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